筆寫春秋 字書情懷
——軍旅書法家董玉坤的書法藝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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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春華
董玉坤 齋號十潤堂,中國書法家協(xié)會會員、中國楹聯(lián)協(xié)會會員、墨社成員。作品多次在中國書法家協(xié)會舉辦的如首屆“沙孟海杯”全國書法作品展、紀念毛澤東誕辰120周年全國書法作品展等入展并獲獎,同時被全國多家碑林、博物館、報刊收藏刊登宣傳。
仔細品讀董玉坤的書法作品,既帶有古代經(jīng)典碑帖的藝術精髓,又有強烈的時代印記。用清代大畫家石濤的名言就是“筆墨當隨時代,猶詩文風氣所轉(zhuǎn)。”
誠如他的好友嚴克江在一篇題為《我看軍旅書法家董玉坤的魏楷書法》中所述——康有為在《廣藝舟雙楫》上有這樣一句話,龍門造像自為一體,意象相近,皆雄峻偉茂,極意發(fā)拓,方筆之極軌也。造像之方強偉茂和北朝摩崖字中恣肆古拙的用筆形成了董玉坤書法的個人面貌。此所謂師古不泥古,自出新意,獨開新面是也。
不過,書法家的風格,取決于各自不同的藝術觀念、審美情趣、學識修養(yǎng)以及學書途徑。董玉坤是遼寧省瓦房店人,他從小就特別喜歡書法藝術,并一直對魏碑情有獨鐘。在他看來,既然選擇了致力于魏碑體書法的學習和探索,就需要沉默堅守,就需要自往獨徑,如此,才能在這條路上循序漸進地前行。
學書伊始,董玉坤就以《張猛龍碑》和《石門銘碑》作為主攻方向,并作為其書法的立身之基。后來,他又參以六朝墓志結(jié)體多變的特征,故而觀其作品,既有張猛龍的沉雄古拙,險峻奇絕,又有石門銘的逸態(tài)飛動,仙風道骨,間或顯露出墓志的樸茂雅拙。
為開闊視野,增強造型能力,長期以來,董玉坤又對《李壁墓志》《李謀墓志》《元緒墓志》《吐谷渾墓志》《王休賓墓志》等一系列的北魏墓志進行過不間斷的臨摹。這讓他的作品,既有“真力彌滿,萬象在旁”的充實,又有“空潭瀉春,古鏡照神”的空靈,產(chǎn)生特殊的妙趣和意境,達到象外之象,味外之味,字外之意。
董玉坤在藝術心語中這樣寫道:將這一身戎裝,幾多豪情,日日浸透在筆墨碑帖間,青山舊雨,風蕭蕭,卻有看不盡的《猛龍》,賞不夠的《黑女》,又春風十里觀《蘇慈》,小徑徘徊花滿園,《姬靜》從悠遠的淡水青山間,輕撥綠枝,衣袂飄飄而來,那些風姿各異的千字文,如一塊塊美玉,在歷史的歲月中,洗凈鉛華,厚重寂然,默默無語,美不勝收,迷戀其中,便是走進了一個至真至切,至純至真的精神世界。
作為新時代的軍旅書家,董玉坤坦言:書法作品的美是人對時代美的追求和歌頌,常有清晰的時代藝術特征,必須符合現(xiàn)代人們對物質(zhì)與精神的需求。因此,在書寫實踐中,他在繼承傳統(tǒng)書法藝術語言的前提下,充分探索個性語言的形成,最大限度地融合時代的審美價值,廣泛地汲取古代傳統(tǒng)和現(xiàn)代藝術理念。
隨著時間推移,董玉坤在對《張猛龍碑》大量的探索性學習后,對其筆法和結(jié)構(gòu)又有了更深入理解,其作品亦形成了一個“清健”的基調(diào),然而值得一提的是,當他的書法逐漸被越來越多人認可的時候,董玉坤又在作品中融入了一些行草的筆意,在行文落筆中帶著軍人的豪放,結(jié)構(gòu)也已然打破了《張猛龍碑》的桎梏,展現(xiàn)出了婀娜多姿的情趣。
董玉坤的魏楷,以方筆為主,圓筆輔之,下筆勁辣,沉著痛快,如斷金切玉一般,特別是在藏鋒的起筆和轉(zhuǎn)折的地方處理得干凈利落,呈獻出一派“正大氣象”。雖然是中鋒用筆,但董玉坤不因為瘦勁而力怯,在起筆處,特別是在重疊的筆畫上面,他會靈活地處理好其中的變化,使得線條變化得十分豐富。收筆之處,回筆緩慢舒展,筆畫蒼勁古厚,筆力峻絕,筆勢大多是向上偏斜,左低右高,體態(tài)縱出,特別在飛斜,俯仰高低上的極力體現(xiàn)使原來很拘謹?shù)恼瑫ǔ錆M著動感,給人以淋漓豪放、自由奔放的感覺。還值得一提的是,董玉坤在選紙上亦別出心裁,自出新意,為觀者營造了一種強大的視覺沖擊力。
和許多成功的書法家一樣,董玉坤也循入古人的學書規(guī)則,“縱覽諸家法帖,辣其同異,審其出入,融會而貫通之,醞釀之后成一家面目。”他學書入路沉穩(wěn),特別在臨帖上肯下最笨的功夫。觀其作品可以想象到,他在創(chuàng)作時,已完全摒棄了魏碑中分明的棱角,取而代之的是自然穩(wěn)健的用筆,尤其是極富動感的行草筆意,使作品在渾重之中又多了一份逸致。如大處落筆,細節(jié)注重細觀之,奇趣橫生,耐人尋味。
誠如嚴克江先生所云:董玉坤的魏碑筆畫多為跌宕為特征,其高明之處在于“一點一面皆有三轉(zhuǎn);一波一拂,皆有三折”,故能化直為曲,曲中求直,化靜為動,動中好靜。橫、豎以自然彎曲的弧線展示線條的曲度和力度,使視覺古拙沉穩(wěn),取勢跌宕強烈的變化,產(chǎn)生復雜的筆下情感,耐人尋味。結(jié)體善于造險,亦善于救險,抑左揚右,以側(cè)取妍,欹正相生,長線瘦硬,短線刀味十足,長短交錯,俯仰伸縮,安排得欲傾不倒,以欹反正,不齊之齊,無序之序,字態(tài)昂揚奮舉,盡顯欹側(cè)之美。架間外不拘于形,內(nèi)不拘于物,內(nèi)緊外松,方寸之間展天地之正氣,無矯糅造作之態(tài),非技藝嫻熟不能。
難能可貴的是,書寫時為了不讓大字線條看起來大而空,呆板無生氣,董玉坤往往力求書作中透出元君墓志之流動俊美,融隸之渾厚,篆之圓潤,靜中有動,平仄相生。
董玉坤深諳,作為一個真正的書法家,雄厚的文化素養(yǎng)是賴以長久生存的源泉。故此,長期以來,他一方面從事書法創(chuàng)作,一方面認真讀書,文史、書論、詩詞歌賦……他貪婪地汲取著書中智慧的精華,同時,較深的文化素養(yǎng),又進一步增強了他邁向藝術高度的信心。
“吾生有岸,學無涯,在漫漫長路中,日日硯田散步,將自己寄居在筆墨間,在生命的蓬勃中,細觀纖毫,看萬物紛紛百態(tài),都復歸其本根,遂將自己的內(nèi)心虛化到極點,持守清和純一,如書法本源,回到本根,為自己的一身戎裝,為內(nèi)心的精神堡壘,堅守一生的信念。”董玉坤如是說,也如是做。
我相信憑借董玉坤的軍旅經(jīng)歷、文化積淀,創(chuàng)作功力,以及他對傳統(tǒng)的繼承,不斷挖掘會百尺竿頭,更進一步。
責任編輯:阿君







